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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贸易下危在旦夕的小太阳–刺山龟

作者:尘风发布:2021-12-10 15:17:47阅读:1,525次

对刺山,大部分龟友或许都不陌生。小型个体形似太阳的外形总是能给许多龟友带来深刻或先入为主的印象,因此刺山龟也被称为“太阳龟”(还有刺东方龟或者东方多棘龟等不同的叫法)。这种印象甚至以至于一些人在看到一些成年个体后都不敢相信它们是刺山龟。

▲刺山龟幼体和成体

刺山龟是一种分布在东南亚巽他古陆地区的龟类,它们分布于泰国半岛、马来西亚和缅甸南部,横跨印度尼西亚,到菲律宾和新加坡。它们因为栖息地的破坏和过度的、不合理的开发而遭遇险境。尽管它受到了国际立法的保护,但是刺山龟由于栖息地的丢失和人类过度或不合理的开发在野外环境中已经相对罕见,并且仍然会有大量的刺山龟会被运送到其他国家进行非法的贩卖。

▲巽他古陆区地图。图中用紫色的圆点表示刺山龟的历史分布地区

不过在物种层面上,人们对于刺山龟的一些情况知之甚少。由于刺山龟分布地区比较广泛而且许多地区都相互隔绝,所以有许多分类学家在怀疑刺山龟是否真的只是单一演化谱系,亦或是在其中隐含着许多尚未被确认的物种。刺山龟属于东方龟属,除了刺山龟外,该属还有扁东方龟(缅甸山龟)、亚洲巨龟(大东方龟)和黄头庙龟。在1920年,taylor提出东方龟属应该还要包含巴拉望龟,然而在2005年, Diesmos et al.论证了巴拉望龟实际上和粗颈龟属关系更近,从此巴拉望龟就被划分进粗颈龟属中。

▲巴拉望龟

尽管在东方龟属中只有四个物种的看法变成了共识并且观念逐渐深入人心,但是关于东方龟属的系统发育关系还有很多有待解决和探索的部分。毕竟除了知道“刺山龟小型个体外表酷炫”和其他一些简单资料、刺山龟有巨大的饲养繁殖难度外,大部分人对刺山龟的了解并不多。

说到刺山龟可能的地域差异,Vetter和van Dijk在2006年认为刺山龟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类型。一类是分布于缅甸南部、马来西亚和泰国的“大陆型”;以及该物种在其他分布地分布的“岛屿型”,例如分布于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的种群。然而Vetter和van Dijk他们只是提出了这种看法,并不清楚区分这两个类群的方式以及二者的区别。

但正如前文所说,不合理的开发利用无疑给刺山龟地理差异的确认带来了难度。一方面,对刺山龟的交易使得一些个体被带离原产地。这可能会造成它们来源信息的缺失,而部分个体在逃逸后再被记录则会给认知正确的地理分布带来混淆或难度;另一方面,大量的捕捉使得野生个体减少。这可能会使得合适的样本难以寻觅,研究者难以获得充足的样本进行研究分析、进行进一步的了解和保护。

在亚洲的港口,经常有许多走私的龟类被查收。2001年12月,香港海关人员查获了一批数量非常大的非法运输的刺山龟,总重大约4吨半。其中包括大约7500只存活的和大约2000只死亡或濒死的刺山龟。这些动物是从东南亚例如印度尼西亚捕捉的,目的地是中国南方的商业市场。被没收的活龟最初被送到嘉道理农场和植物园。虽然经过了香港社会团体巨大的努力,还是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刺山龟死亡了。大多数幸存者在最后被空运送往了欧洲和美国,由当地的动物园和非政府机构收留。

经过这些组织的兽医和个人的长期护理,他们打算在人工环境下建立一个保护刺山龟的种群。田纳西水族馆、诺克斯维尔动物园和几名发起人共收到了5份被没收的刺山龟。除了这些个体以外,当时的一些研究者还比较了来自爬行动物经销商的其他刺山龟个体,从而发现了刺山龟中存在着显著的种内差异形态。例如这些刺山龟可以被分成两种明显不同的类型:其中一种类型的体重可达另一类型的2倍甚至以上。

▲平行比较显示了六只不同的刺山龟在相对大小、虹膜颜色和浅色与深色背甲颜色的变化。这些图像显示了它们之间的一些变化,但并不意味着在这个集合中一定有两组离散的刺山龟。

由于刺山龟很难在圈养条件下繁殖,所以虽然几乎可以肯定大多数或所有圈养个体都是野生捕获的,但研究者依然缺乏可靠的本地数据。这些被圈养的个体之间的差异是明显的,例如虹膜颜色的差异。具体而言,上图样本中的虹膜颜色从白色到深棕色和灰色不等,而外壳的颜色则从相对较浅到较暗不等。除此之外,它们的甲壳花纹、背甲高度和大小重量也有显著差异。但由于没有它们被查收或宠物交易的地点数据,所以研究者无法确定这些表型类是否具有地理结构。

为什么可靠的本地数据这么重要?首先,保护工作可以集中在各种组织层面上。例如从生物群落到生境(指生物的个体、种群或群落生活地域的环境),再到产生或维持自然变化的过程。然而,当物种变为一个受到保护的单位时,毫无疑问我们需要保护它们世系的纯正,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大多数物种内部的变化程度,以及物种本身的界限,往往是不完全清楚的,甚至在众所周知的脊椎动物分类群中也是如此,这阻碍了最基本的保护工作。

因此,准确而清晰地确定生物多样性是保护系统发育和系统学研究的一个关键目标。在了解了物种的生境后,对于物种在人为环境下的饲养繁殖也有促进作用。简单来说,如果能够有充足可靠地本地数据,有利于研究者确认这些物种的变化与地理分布的关系并能够做出有针对的保护措施。然而,包括物种在内的离散谱系的识别,仍然是对分类学和保护生物学的艰难挑战,因为有时候这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海量的数据。

在一些研究者通过结合多种分子层面的分析和对刺山龟的一些形态特征进行量化和回归分析等艰苦的努力后(以下省去上万字)发现:在刺山龟中确实存在显著的地理差异。他们通过这次研究可以确认刺山龟中确实存在着至少两个进化谱系,而这种进化谱系的分道扬镳时间并不久远。然而,由于现有基因样本固有的局限性和较少的准确的样本数量,他们还无法完全描述这种差异(该结果于2012年发布)。

正因如此,这些研究者也认为对于这一结果仍需要保持保守谨慎的态度(这些差异现在并没有作为亚种发表,总之刺山龟仍然只是一个没有亚种的物种,但是也不否认它存在两个甚至多个类型)。要知道,错误地解释未知种源样本中的假定多样性是十分危险的,把物种出现地域分布上的差异被解释为新类型之前都必须小心谨慎。在缺乏可靠的实地考证和获得足够的样本证据的情况下,缺乏对不同产地个体严密的分析论证,仅仅凭经验等感性认识而武断地认为它们的外表确实存在着可遗传的地理差异是不准确、不合理的,如果擅自进行繁殖,也可能会出现杂交,产生抹平不同演化谱系之间的差异、浪费人力物力、造成误导等后果。当然,一些种类中确实存在着明显的地域种群差异可以通过经验等感性认识判断,这也无法否认。

作为硬币的背面,我们目前对于生物多样性的了解依然存在着许多不足,尤其是对那些生物多样性高的地区来说更是如此。所以一些隐藏的类型和种类如果没有被及时发现和保护,这对于生物多样性也是不利的。但对于部分热衷于只通过感性认识武断地判断物种地理差异的人而言,就很容易走上某些极端。

巽他古陆地区可以说是研究物种多样性的热点地区之一,这一地区有多种生物都还没有得到正式地描述。由于当地城市化发展的压力和对自然资源的大力开发,这一地区存在着巨大的保护风险。神秘和隐藏的分类群更值得令人关注,因为量化这些生物的生物多样性比大型、明显的或研究深入的分类群困难得多。例如两栖动物往往相对不显眼和隐秘,一些研究表明,整个东南亚/巽他古陆的两栖动物物种多样性被大大低估。

而视线转到中国,2018年中科院领衔的国际研究团队也发现中国大鲵至少由陕西、贵州、安徽、四川和广西5个物种(甚至8个物种)组成的,这意味着对于中国大鲵原有的一系列保护措施面临着重大调整。龟类也是如此,安布闭壳龟指名亚种(扁安)栖息于印度尼西亚东部(华莱士区)和菲律宾部分地区。而这片地区的一些岛屿群在比冰河期更久以前就已经开始相互分离。除了巴拉望岛,它们中没有任何一个群岛曾是巽他古陆的一部分,这也导致了扁安与大陆的其他亚种分离。随着时间的流逝,扁安已经适应了不同的生境,出现了显著的变化和差异。下面的图就是这片区域中的不同的外表差异(仅仅是头部部分),针对这些群体的遗传学研究目前正在进行中。

▲不同岛屿上的扁安头部

毫无疑问,过度的、无序的利用破坏力是巨大的。虽然这种现状短时间内并不容易改变(悲观地说,我觉得不会改变),但是也希望刺山龟乃至其他在野外濒临灭绝的物种能够得到更好的关注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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